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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饭店地点在北六环外,地铁坐到最北的终点,出来还要打车。周围都是停了工的水泥楼,路边几颗孱弱的小白杨,被吹得东倒西歪。
叶苍苍在瑟瑟寒风里跺脚,要不是看在手里还拎着两个礼物盒子,她真想掉头钻地铁里回去。
关键,这鸟都不飞的郊外,出租车好像也消失了一样,只有少数几个黑车在路边趴着。
叶苍苍过去弱弱地问了一下,到稻花湖山庄200块,不讲价。
嗯,叶苍苍觉得自己还能坚持。
20分钟过去后,她依然站在路边,头顶两只乌鸦飞过。
电话忽然响了。
“哎,我说苍苍啊,”叶苍杰早就和李东兴交待过,见叶苍苍还没到,怕她有啥意外,“婚礼都要开始了,我这t市的都到了,你到哪儿了?”
“我在地铁站呢。”叶苍苍举目四望,着急道,“我打不着车。”
“嗨,你不早说,等着哥哥去接你啊。”
20分钟后,李东兴开着他的小polo出现在地铁站。
上车后,叶苍苍直接被李东兴长至脖颈的大波浪惊住了。要是瘦的男人这样也就罢了,关键李东兴又胖又壮,本身就像头黑熊,再加上一头披散的大波浪,好像一头黑熊顶了一把破拖布头。
“哥,你这样……”叶苍苍不忍直视,“嫂子同意吗?”
李东兴调转车头,不满地扫她一眼。
“说什么呢?你嫂子能管得了我?”
“那你们单位不管吗?”
“嗨,那破单位,算个鸟蛋。”
叶苍苍笑,把手里的礼物盒子放到车头,“给宝宝的东西,长命锁是我哥的,小金镯子是我的。”
“呦,”李东兴瞟了一眼红色袋子,咧开嘴,“妹子长大了啊。”
被夸的叶苍苍不好意思起来,“一点心意。”
20分钟后,红色小polo开进了稻花湖山庄。
山庄里,树木高矮不同,树枝杂错分布,中间还有一个很大的湖。冬天没有什么颜色,依然能想象到春天到来之后的景象。
果然不负稻花湖的名字。
婚礼已经开始,新郎新娘和双方父母正鞠躬给宾客谢礼。
一共□□桌席,叶苍苍交完礼金后随李东兴踩着红毯从席间走过,一路上都是花瓣,叶苍苍不停地左右看,酱肘子、烧黄鱼、北京烤鸭迅速从两次略过,满鼻子的肉香、酒香。
挨冻也是值得的。
走到前面第二桌,李东兴胖乎乎的身体挪开,叶苍苍终于看见了这些既熟悉又生熟的面孔。
令她意外的是,苏湛也在。苏湛不是叶苍杰班的,当年跟这些人都不熟,甚至还有些不对付。
但令她更加意外的是,于微尘也来了。
十几天未见,他剪了头发,露出额头,看着更精神也更冷漠。他坐姿随意,穿着黑色圆领羊绒衫,时不时捂嘴咳嗽几声。
每次咳嗦,两条锁骨就蹦出来,和脖子上的青筋一样醒目。
隔着大圆桌,他目光灼热地看过来。像被烫到似的,叶苍苍迅速别过头。
那一刻,台上有人唱起了席琳迪翁的《heartwillgoon》(我心永恒)。
“everynightindrea(每一个夜晚,在我的梦里)”
“iseeyou,ifeelyou(我看见你,我感觉到你)”
八年未见,大家都不同程度的变化,区别只在于有些人只是变了脸,有些人则像变了个人。
相比叶苍苍的惊讶,众人似乎更惊讶,直接爆发出一阵惊叹。
“哇~~”
“这是叶苍苍吗”
众人七嘴八舌。
“咱们苍苍可真是越来越漂亮啊!”说话的人叫时雨,当年是一枚妥妥的女学霸,现在当了医生。
李东兴直接大拇哥一指,朝着叶苍苍得意得说,“那是,咱妹妹能差得了么。”
叶苍苍不好意思,“时雨姐,你没怎么变啊,还和以前一样好看。”
“李东兴,人家苍苍姓叶,什么时候成你妹妹了。”
“怎么着,猴子,你眼馋啊。”
李东兴拉开一把椅子,示意叶苍苍坐下,随后自己也坐到了叶苍苍身边。
叶苍苍坐下才发现,这个位置……不太妙啊。
左边是苏湛,右边是李东兴,而对面是——于微尘。
这下好了,她连眼睛都没地方放了
她跟苏湛打招呼,“你也来了?”
苏湛笑笑,“和猴子他们一起来的。”
叶苍苍点点头,算是完成了社交任务。之后她尽量不抬头,盯着自己的空盘子看。
“nearfarwhereveryouareibelieve,thattheheartdoesgoon(无论你离我多么遥远,我相信我心已相随)”
台上的女声富有磁性,台下的吵嚷络绎不绝。
“就你?长那熊样?”被叫猴子的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