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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翌日。
季文煜驾车,仍旧带了两百个包子前往盛港,季二郎靠坐车板,脑中一再回想昨晚的家庭会议。
“我以为自己多少有经商头脑在,和你家娘子一比较,真就什么也不是了。”
昨夜问姜棠,如何入食肆行,小姑娘说只要交银子入会即可,像酒行这类吃香的行会,一次要交二十两,食肆行不一样,两三两就能入会。
会费相当于“拜码头”,入了会能较快融入当地的同行,每隔一段时日,行会馆长会聚齐大家备牲礼拜祖师爷,初入食肆会受到排挤,以季二的说话之道,不是难事,甚至能迅速积累人脉。
姜棠所知的全是向族长夫人打探而来,季二就从未想过这些门道。
“这个家要做长久生意,不能没有姜氏。”季二再叹。
季文煜点头,表示同意。
“她想修路,从大拱桥到盛港有十里路,约要花去三千金。”
凉风拂过耳朵,季二惊醒,风灌入后颈,冷得激灵,一颗心却是火热。
季二久久没说话,低头琢磨姜棠的心思。
在邢七没有出手前,季家卖包子可谓是顺风顺水,当时以为是人缘好,细细想来则不然,村里人心眼明,谁对村子好,他们就对谁好。
特别是老人家腿脚不便,走坑洼土路很容易折了骨,整天也只能在村口处侃大山。路要是修了,他们就能去作坊走一走,不至于困在村子里。
自家爷爷得知后,对这个孙儿媳的态度也转好。
想通后,季二笑道:“你家娘子真是个经商鬼才,擅于用真心笼络人心。”
牛大发了。
季文煜眉眼略弯,微微笑起,这位姑娘与众不同。
“谁不想自己家乡越来越好呢!不能只让一个柔弱女子扛起重担,我来助她,不就是三千金,攒个五年十年,可以的。”季二心里很烫,斗志昂扬。
季文煜没有泼兄弟冷水。
三千金意味着一年攒三百两直至十年,普通商户一年能攒百两已是不错了。
“三年后的乡试,我要考好。”他如是说。
季二侧头去看自家阿弟,后背挺拔,甚是可靠,一再点头。
“以后考试我护你一路,歹人就无法近你身。”
说闲话时辰过得飞快,东边日出,牛车进入城门,兄弟两人先到林家竹篾铺送包子,老客户仍旧等在门前,见了季二纷纷过来问他伤势如何。
“多谢乡亲关心,我已无大碍,明儿咱们铺子改在海味大酒楼巷子旁开卖,请老亲们多多捧场,今日不收你们钱,免费赠送两个肉包子。”
众人纷纷道喜。
“恭喜恭喜,我就说你们一定能开上包子铺,盛港也就你们的包子皮松软好吃。”
“包子也好看,不比大酒楼的卖相差。”
“是啊,每回家里来亲戚,盘里摆你家的包子,亲戚吃了个个赞不绝口,我也很有面子。”
季二越听心越飘,还要多送顾客几个,那些顾客赶忙笑着摆手拒绝,“店家赚钱不易,如今典房正是用钱之际,别费钱,待以后赚了大钱再请也不迟。”
老顾客纷纷离开,各自奔走相告:好吃包子要在盛港落铺啦。
以后再也不必掐点去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