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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下下个星期三如期而至。

我不知道里德尔最终到底有没有弄明白那种血液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诺特到底有没有完成里德尔交给他的任务——事实上最近这段时间寝室里安静的有些诡异,里德尔好像暂时忘记了诺特的存在一样不再每天晚上站在他的床前向他问东问西。我觉得这明明对诺特应该是件好事,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色却愈加苍白。

我记得很清楚,星期三那天早晨里德尔拿出一件长袍摊在床上,在诺特的注视下打开那瓶血蝎螺血液在两边衣袖和衣服下摆处各滴了几滴。我很想问问他是否真的知道这种血液的危险程度,但很显然我没办法开口。水晶瓶里的液体一下子便少了大半,剩下的一半被他仔细塞好重新放回诺特手里,诺特看起来害怕极了。

“收好。”里德尔简单的说着,“我上次交代你的事都做好了吗。”我撇了撇嘴,又是这种带有浓厚里德尔风格的肯定式疑问句。不过他什么时候又和诺特交代事情了啊,我明明记着这几天晚上他都没有去找过诺特嘛。难道是我睡的太早了吗?

诺特僵硬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迅速低了下去。看起来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相处过后这个男孩已经摸索出一些和里德尔相处的方法,那就是闭上嘴,多用肢体动作来表达自己想法,我不得不说比起一开始他说话的断断续续,这种交流模式要简洁高效多了。

里德尔审视地看了诺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诺特在寝室里磨蹭了一会,把那半瓶血蝎螺血照旧放回了枕头底下(我得说这真是不长教训),也匆匆拎起皮包走出门去。

很快我就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大约晚饭刚过一会的时候诺特跌跌撞撞地闯进寝室,手忙脚乱地从枕头底下拿起那瓶血蝎螺血液塞进口袋,然后又以更加匆忙的脚步跑出门去。我想如果不是门足够宽的话,他这种走路的方式一定足够他把自己绊个狗啃泥。

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底升起,就好像有一群弗洛伯黏虫在我的肚子里跳舞。我的脑子里一时间全是早上里德尔摊在床上的那件袍子和颜色暗红的血蝎螺血液。

他真的很明确的知道那是什么吗?

我努力回忆早上离开时他脸上的哪怕是最细微的表情,每一寸每一寸都是我所熟悉的冷漠,并没有一点危险将近的迹象。他一向都是个没有十足十的把握绝不会动手的人,我应该相信他不是嘛。

尽管如此,我还是很好奇这个平常的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扒开门走出去,随着走廊上涌动人流来到礼堂,原本在此时应应该空无一人的礼堂却人头涌动,每个人都好像在窃窃私语着什么,每张形态各异的脸上好像藏着不同的秘密,我疑惑地向前走,走过格兰芬多长桌时隐约听到吉诺·韦斯莱哪怕尽力压低嗓门但依然足够被过路人听见的词句。

他说,血。

我的血液腾地沸腾起来,带着我所不能理解的震颤。我飞快掠过格兰芬多的长桌,直奔人最多的斯莱特林。我跳上椅子,环绕着四周或是幸灾乐祸或是惴惴不安或是不怀好意或是事不关己的脸,阿布拉科萨斯,维罗妮卡,阿尔法德,安东尼,埃弗里,克拉布,高尔…不,这些都不是我所想要找的人。我又加快了脚步,走在斯莱特林椅子上凌乱的步伐简直和刚才的诺特有的一拼,周围间或传来一些异样的目光或者愚蠢的咒骂,但那些东西仿佛不再清晰。

终于,我走到了斯莱特林长桌的尽头。

诺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我看着他臃肿的影子撒在地上,内心居然该死的涌起一种窃喜。但紧接着还没来得及放回胸腔的心又被高高悬起。拉多夫斯不在,塞尔温不在,更重要的是,里德尔也不在。

有一个瞬间,我很想揪住诺特的衣领,问问他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很显然我不能。我走到诺特身边,用我认为最凶狠的目光注视着他,可诺特却好像失去了视觉一般除了瑟瑟发抖什么也不会。他肥厚的嘴唇无意识的呢喃着什么,于是我跳上椅子,凑近这个此刻看起来除了恐惧一无是处的躯体。

“血…到处都是血…神奇生物保护课…禁林…炸尾螺…拉多夫斯…不…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他后半截的自我忏悔对我来说毫无益处,反正不管怎样他都已经搅入了这个愚蠢的棋局。已经身处其中的人类啊,不论是多少的忏悔也无法赎回曾经犯下的罪恶,因为发生即为事实,所谓的赎罪只是人类自我蒙蔽中较为高明的一种,它能助其赎脱心灵的罪恶,但却永远也得不到事实的宽恕。

发生即为事实。

但此刻不是思考诺特的时候,从他前半段的赘述里那些零碎的线索逐渐连成一条可怖的红线,所有的证据都直指一个方向。我不得不说拉多夫斯这回想到的是个高明的主意,血蝎螺和炸尾螺不论是从外貌还是体型方面都极为相似,如果不是洞悉两者之间差别的人根本无法将其区分开来。而冬天是血蝎螺冬眠的时期,按理来说它们不会伤人,可是同类的血液却足以将它们从浅眠中唤醒,给侵扰者一个致命一击。我再想起那晚和里德尔在诺特记忆里看见的拉多夫斯那张的得意洋洋的脸,一时间只觉得毛骨悚然。

但是,如果是按照诺特刚才的说法,受伤的人不应该是拉多夫斯吗?那么里德尔又为什么不在呢?塞尔温不在倒是合情合理可以解释的通,因为他是拉多夫斯最忠实的跟班之一,如果拉多夫斯真的如诺特所说的那样受伤了的话,那么由塞尔温送他去医务室是理所当然。

那么里德尔呢?据我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他可不像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

血蝎螺的血味道极其浓郁,只要稍微沾上一点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无法完全消散,这大概也就是拉多夫斯让诺特和塞尔温只要提前两个星期让里德尔沾上血蝎螺的血就可以了。如果说早上里德尔的那件袍子最后不明不白的到拉多夫斯身上,那么他作为这件袍子的第一个经手人,他的身上是否不幸也会不幸沾上一点血蝎螺的血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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