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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林云雅原本只是想洗个手的,但洗着洗着,实在忍受不了身上熏到窒息的烟酒味,临时起意冲了个澡。
还没冲掉身上的沐浴露泡沫,浴室门突然被从外打开。
她常年独居,即便是回父母家住,或是从前偶尔在当时的交往对象家过夜,都不会有人在她洗澡时进来打扰,因此她完全没有养成洗澡时锁门的习惯。
门板拍在墙壁上,声响被浴室空旷的音效放大回声,几乎让林云雅错觉,门不是被打开,而是被撞开的。
她吓了一跳,拉开淋浴间门进来的高大身影像一只矫健的黑豹,林云雅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不由分说地紧紧抱住。
“姐姐。”
他的声音被浴室里的蒸汽白雾染上了些许润意。
“怎么了?”林云雅抬手拍了拍他。
闻星洲没有回答,只是将脸埋在她的湿发中,固执地重复道:“姐姐……”
在那之后的走向,逐渐变得黏稠而疯狂。
林云雅觉得她大概是晕过去了,梦境极不安稳,她仿佛睡在燃烧着熊熊烈火的锻造炉之中,大汗淋漓地醒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了床上。她被他紧紧抱住,年轻男生的身体就是一处天然火源,热得像四十度的夏天。
林云雅只不过轻轻挣了挣手臂。闻星洲立刻醒来,眼神还未脱离将醒未醒时的茫然,就下意识问:“你又要走了吗?”
林云雅差点被他骤然加重的力气勒晕,很无奈地推他的肩:“我不走,我只是想去洗澡。”
之前的澡肯定是白洗了,身上的一片狼藉足以证明。
紧固的力道渐渐放松,林云雅终于得以从他的怀抱中顺利登出。
一直到她洗完澡,吹干头发和护肤都花掉了不少时间,从浴室回到卧室,发现闻星洲没有重新睡着,也没有动静,趴在床上,目光困顿地盯着她看。
一言不发,闷闷不乐。
林云雅想起来,刚才的性是纯粹单向的,他只是在宣泄情绪,并没有释放身体。
“星洲,我还是那句话,你有什么想法,我们及时沟通,好吗?”
她在床沿坐下,摸了摸他蓬松的黑发,目光温柔,像是一场促膝长谈的开端。
闻星洲还是很不高兴。
但他没办法否认另一种名为“非常高兴”的情绪,因为他送的花被珍视、因为他送的蛋糕得到了她的青睐,还因为她摸了他的头发。
可是他想要的不止是这样。
他的要求好像太多了,过界到会把她吓跑。
声音经过枕头的转折传递,变得沉闷迟缓,“你答应过我,和我保持……这种关系。”
“嗯,是呀。”林云雅顺着他的头发,一路向下,轻轻揉到耳垂。
闻星洲的严肃谈判状态快要破防了,耳朵好烫,过电般酥麻。
“你也不能找别的男人。”他很艰难地保持着冷酷的表情,“你身边只能有我。”
耳朵上的触感消失了。
闻星洲瞬间坠入深不见底的深渊,可是只能佯装毫不在意的样子补充道:“在我订婚之前。”
很长一段时间,在闻星洲的认知里,婚姻的投射只来源于他的父母,以及同一生活圈的叔叔阿姨们,千篇一律的利益绑定,无一例外的虚伪和争吵。
因此,在和林云雅重逢之前,他其实无所谓结不结婚、和谁结婚,反正只是一张结婚证,还有数不清的婚前协议,这世上无非又多了一对各玩各的互不干扰的怨偶。
林云雅想要促成他的失败婚姻,一想到只有用订婚这件事作为借口才能绑住她,他的心上就无可抑制地涌上一阵悲凉,但同时又忍不住抛出诱饵吸引她流连:“只要你同意,我就答应你,你让我和谁订婚,我都答应。”
林云雅已经退到了几步开外的地方,他不得不坐起来,面对她,问:“好不好?”
他的手指无意识紧紧攥住床沿,床单上呈现出错综复杂的印痕皱褶。
林云雅看着他,话语间有轻微恍然的意味,“原来你是因为那件事不开心。”
闻星洲有种被剖析暴晒的错觉。
他在缄默中等待她的下一句,等待她的解释,或是安抚,或是质问,最差的情况,可能是讽刺?让他好好想想,他到底有没有资格?
可是再也没有下一句了。
林云雅只是静静看着他,目光中有种审判式的端详意味。
闻星洲在长久的沉默中醒悟,她只负责提供谈判的选项,他闹情绪了,一定要由他亲口说出原因,即便她已经猜到了前因后果——
这是她制定的游戏规则。她在以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柔软却强烈的,要求他遵守规则。
“我看到了。”闻星洲除了妥协,别无选择,眼眸黯然垂下去,连同他沮丧到极致的心情,“在地下车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