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重生以后,她自觉整个人都变得迟钝许多,面对敌人第一时间想的竟然是要不要手下留情,真是可笑至极!
若非当初的手下留情,今日便不会是这般景况。
细眉压低,谢昭眉眼之中散发出戾气!
她想保的人,就是阎王爷,也夺不走性命!反之,她想杀的人,即便阎王殿不收,她也定会让此人魂飞魄散!
眨眼间,谢昭踏水飞身而起,大步跨到被她刺穿喉咙的那具尸体前,单手拔出金刀。
鲜血瞬间泵出飞溅到脸上,可她却毫不在意。
电闪雷鸣不断砸下,谢昭独身立于雨中竟似恶鬼,束高马尾被雨水打成一缕贴紧挺拔的背脊,她双眼猩红,紧紧地盯着对面操着弯刀的男人。
一旦她起了杀心,没有人可以活下来。
死!都得死!
杀手望着暴雨之中黑影,一股寒意莫名其妙地从背后窜出来,握着刀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谢昭前进一步,他便退一步。
这么一个以刀尖舔血为生的杀手死士,竟然会害怕!
明明不畏生死,却在谢昭浑身凶煞的威慑之下,硬生生的激发出了人类原始本能。
他竟然奢求活着!
杀手脚下步伐越来越快,蓦地,他收了弯刀转身便想逃跑,此时此刻,他宁愿被雇主责罚,也不想将小命丢在这里。
然,谢昭又怎可能给他机会,她单脚踩水骤起,侧身踏墙,沿着檐壁飞速疾追,转瞬便移到男人的头顶,脚尖倒勾檐突,竟然稳稳地横在了半空之中。
谢昭微微抬头,眼瞳上移,正对上一张惊愕失色的脸!
“去哪儿?”谢昭嘴角忽地勾起一抹阴狠的邪笑,声音低沉的,好似地狱里的哑铃。
而后压根没留给男人任何回答的机会,飞快抬臂按住男人的头颅,金刀照着脖颈一划,登时血溅三尺!
而这杀手,死前竟连一个字都没发出声来。
顿了顿,谢昭脚下用力,起身独立于墙檐之上,俯视院落。
那一男一女的杀手被谢晚风重伤之后,明显已经后力不足,风定接替吴疾,与这二人相对,吴疾则飞快赶到谢晚风身边,将谢晚风带回厢房里。
片刻,又有两名黑衣人翻进院墙,他们一出现,就与风定合围杀了那些杀手。想必是谢晚风的另外两个暗卫,其中一个是肆月。
雨水不断冲刷着地上的鲜血,今夜袭击的四个顶尖杀手,全部剿灭。
不,还有一个。
谢昭眯了眯眼,远远地盯着之前静雅逃走的那个角门。
“姑娘,昨夜下雨是冷了点,可这会儿日头这么大,你披着这么厚的披风不怕热嘛!”驿站老板提了一个水壶从棚里出来,给坐在外面的客人倒了一碗茶水。
“少管闲事!”那女人从怀里掏出一颗碎银,摁在桌上,白色的貂绒披风下隐约露出玫红色的袖口,“老板,我与你打听打听,这儿离都城还有多远呐?”
老板看见银子,连忙拿起来在手里掂了掂,塞进怀里,笑呵呵的道:“姑娘这是去南岳的都城还是去凉国的都城啊?”
“自然是南岳!赶紧说,废什么话!”
女人啪的一掌拍到桌子上,吓了那老板一跳,老板嘶了一声,收起脸上的笑意,撇了撇嘴:“嘿你!这地方是南岳国边境,离凉国都城距离都差不离,我怎会知道你是去凉国还是南岳?你个女子,这么凶做什么!”
女人端起碗仰头一口饮尽茶水,去到马桩边上卸了马,翻身跨上。
玫红色的裙摆从披风下露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所以到底还要几天?!”
老板把碗收回来,一脸敷衍道:“七天!”
见女子走远,他扯起一边的嘴角,气道:“这么好的一匹汗血宝马,真是糟蹋!”
午后的太阳的确有些猛烈,女人驾着马在山林中狂奔了三四里,便已经满头大汗。
可她又不敢把披风脱掉,只盼早点找到一个歇脚的地方,能换了里面这一身染血的衣服。
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女人的头顶传来,穿过层层枝叶,带着些许调笑的语气,声音极为清脆,“哎呀,瞧我发现了什么?这么大的太阳,晒都要晒晕了,姐姐还是把貂绒披风脱了吧!”
女人一吓,“吁”的一声连忙刹住马,抬头环视,却只看到层层树叶,“谁!谁在说话?”
仔细听来,这声音竟然带着颤抖。
“这雪白的披风可真是好看啊!不过穿在你的身上,着实有些暴殄天物了。”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离的近了点,带着些许的惋惜。
“不要装神弄鬼!快出来!”女人的声音更加不稳,就连握着马缰的手都开始不住颤抖。
几片叶子忽然在她左侧落下,她匆忙甩缰,面朝左侧,抬头紧盯着上方。
“这边儿!”声音又在她背后响起,这次更近了些。
女人又连忙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