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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千里之外的南岳国。
两个官兵扭送着一个布衣打扮的男人,带进正厅,跪在中间。
这房间外面看上去与其他无异,但里面布置得却相当奢华,长倒绒朱红画麒麟地毯被铺在切割相当整齐的地砖之上,地砖光滑锃亮,倒映着紫檀木纹祥云桌椅,每张桌子茶几上都用极为精美的靛蓝花艺绣品装饰,厚厚的锦垫被放在椅子上面。
主位上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一身朱红圆领锦袍绣满云纹,金色腰带镶满玉翡,金冠当头,金簪横插。
他正端着一盏绘制花团锦簇的茶杯,低头汲了一口,眼睛不离正中跪着的那人。
喝罢,将茶杯搁在边桌,指头上带着的玉戒与桌面碰撞,一声清脆。
“让我瞧瞧你们抓回来的信人?”他站起身,背着手走到跟前。坐着不大明显,此时看过去发现这个男人又瘦又高。
“三殿下,正是此人,伪装成卖鸡蛋的,已经在太子府门前转了两天了。”下属抱拳禀报。
被称作三殿下的锦服男子眼中一喜,“是那名单上的人吗?”
“确认过,是他。”
“哼。”锦服男子得意的一声哼笑,掐着腰问地上那人,“萧珏那小子呢?不会没等我下手就已经病死在路上了吧!你来送的莫不是他的遗言?哈哈哈——!”
他仰头大笑了几声,之后瞬间收笑,抬着下巴朝地上的人一指,对着旁边的官兵说:“给我搜!”
一副皇子派头拿捏的好不威风。
此人正是南岳国的三皇子,萧宇擎,风定口中的浑皇子。
萧宇擎吩咐完,转身又坐回到椅子上,脸上写满了沾沾自喜,根本没想过这会不会是别人给他下的套。
片刻后,官兵双手捧着一个竹筒呈到他的面前。
“果然有密信。”一切都如他所料。
他拿过竹筒想要打开,哪料这小小的容器机关极其复杂,他左拧右拧,折腾了半天,也没见到一条缝隙。
萧宇擎面上瞬间浮起一丝烦躁,重重将它撂到桌子上,端起旁边的茶具就朝着那竹筒砸。
旁边的随侍见状连忙拦下他,“殿下使不得使不得啊,这东西万一藏着机关可就危险了!”
“啧,麻烦!”他拿起竹筒,往那侍从身上一塞,“给爷弄开!”
这随侍长得玲珑小巧,只看面相,当是一个极为机敏的人,他小心翼翼的拿过竹筒,对着它仔细研究了一会儿。
不出半柱香的时间,眼睛一亮,立刻就找到了解决之法,二指拽着上面的红线,左右交错几下,‘啪’的一声,竹筒就弹开了。
随侍双手捧着信纸,又递回给三皇子。
“好,你倒是个聪明的,给爷赏他!”
萧宇擎握着那信纸刷的抖开,初看还面带轻浮之意,结果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看到最后,差点都要把连只眼睛都挤到一块去了。
手里攒着信,一拳砸到桌子上,萧宇擎猛地站起身,怒道:“欺人太甚!竟然借着出使凉国的由头去寻这等宝物,吴越那厮真是不该拦我,若非如此,如今便是我占上风!”
随侍见他态度大变,连忙问:“殿下,这信上说的是什么?”
萧宇擎正在气头上,根本没心思回答他,上前两步将那信撕得稀碎,“不行!绝对不能让太子抢了风头,这一城必须要扳回来!”
窸窸窣窣的木板挤压的声音在回廊下响起,白色砂石铺就的景观,在日光的照射下,刺的人眼睛都不敢睁大。
一身穿青衣麻布长袍的人从走廊走过,他以手当扇,举到脖颈附近扇了扇风。自从上次大雨,最近几日的天气是一天比一天热,额头上出着薄汗,几缕发丝打了缕粘在鬓边。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侍从,手中捧着盘子,上面搁着一碗中药。
过了桥,终于走到了目的地,青衣人拉开木门跨进去。
人还未至,却先出了声音,吸引了满屋子里人的注意力,说是满屋子,其实也就谢晚风、吴疾和风定三人。
“我说老谢,你瞧瞧你教出来的人,竟然想出如此孬的招数糊弄三皇子。”一语说罢,青衣人终于走到众人的面前。
头发在头顶高高盘起,缠着麻布的青色带子,五官并不出众却恰到好处,细看之下也是眉清目秀的长相,个子不大高,但也不矮,身材与习武的男子比起来有些消瘦,带了些文弱书生的气质,整个人看起来相当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