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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如何?”谢晚风扳过怀中人的肩膀,脸色焦急的询问。
眼见谢昭浑身已经湿透,又只着内衬,神色蓦地一暗,抬手将自己的素白长袍脱下来,裹在谢昭周身。
谢昭从层层衣袍中伸出胳膊,对准自己满是池水的脸一抹,“我没事,幸亏公子来得及时!公子您可真厉害,又救了我一命!”
谢昭本想缓和一下惊险紧张的气氛,不料话音刚落,谢晚风就瞪了过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你也敢自己一个人来?!”
额,竟然被训了……
谢昭愣住,顿时结巴起来:“我,我记得……我应该是被下了迷药,然后被带到这里……”的吧……
可她话已出口,谢晚风的神色却丝毫未变。
谢昭抿了抿唇,难道谢晚风已经看破自己是故意来的?
不应该啊,她并未露出任何破绽啊!
谢昭干脆搓了搓鼻头讪笑,尴尬的躲开谢晚风那一双探究的目光。
恰巧吴疾走进堂内,及时拯救了谢昭。
“公子!巡抚大人已经把府里的人全部控制住了,那个姓郝的狗官也被带走了!您抓到李德才没?”
说完,吴疾低头,看到了那两人脚下的尸体。
李德才赤条条的躺在地面,嘴巴大张,唇角溢血,已然有出气无进气了。
“这!这……死了?!”
吴疾一脸吃惊的看了看自家主子,又茫然瞅了瞅堂外,“不,不是啊,公子,这……我不是说您杀了这狗官不对啊,可您把他杀了,巡抚那边怎么交代啊?还有……外头那个郝狗官只交代了前两年抓获的孩童被关在哪里,昨日被抓的俩还不知在哪呢!”
他一手持着红柄长剑,一手挠了挠头,只觉得此事难办的很。
谢昭转头望了望身侧的谢晚风,他倒是对自己刚刚冲动的行为没有半分后悔。
谢晚风瞟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轻描淡写道:“该死之人,早晚都一样。”
吴疾一噎。
一样?这怎么能一样,好歹要让巡抚大人审问一下才好定罪啊!
谢昭细眉轻挑,确实不一样,毕竟是朝廷命官,官及州府。
不过,刚刚李德才背对着自己的时候,谢昭是想杀了他的,但谢晚风恰巧进来,她不能当着谢晚风的面杀人,在谢晚风面前,她只需要示弱就可以了。
但是李德才必须死,一是因为这李德才实在恶心的很,她不想再看到李德才在自己面前多晃悠半刻。二是如果李德才活着,难保他不会在被审问的时候,把自己今日对李德才说的那些胡话交代出来,她才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谢昭心里清楚的很,谢晚风不会轻易杀人,只有谢晚风看到李德才要对自己行不轨之事的时候,才会动杀心。
因此这才抓着谢晚风闯进祭堂的那一瞬间,游到李德才身前。
谢晚风也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一击必杀。
很快,巡抚也来到了祭堂,看到地上的惨状,那两缕粗眉顿时挤到一起,眉间勾勒出一个深深的川字。
可这京都来得巡抚显然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那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来回看了几眼谢晚风,最终还是大大叹了一口气,“额……谢,谢公子,这案子留给我来处理就行了,您……您?”
谢晚风:“那两个孩子应该还在这里,找一下。”
这一声,算是命令了。
那京都巡抚叹气点了点头,朝身后招手,几个手下一起来祭堂之中寻人。
许是因为祭堂中死了人,又或许是因为雨季几乎看不到太阳,明明快接近夏日,那穿堂风还是凉的很,裹挟着外面焚炉里的烟灰,让祭堂中顿时升起一股阴森之意。
谢昭身上温泉的热气缓缓褪去,只剩下寒意,即便披着谢晚风的衣服,依旧有些冷的发抖。
她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又想起在岳阳城神鬼难说的那一夜,心道还是赶紧结束此事去把衣服换掉,虽然已经好吃好喝的养了一阵子,可她这具身子仍然娇弱的很。
那厢谢晚风蹙着龙眉瞧了她一眼,“吴疾,马车上有干净的衣服,带昭儿先回去。”
“等会儿!”谢昭又费力的把胳膊从繁复的衣袍里伸出来,“我知道藏在哪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她。
谢昭并未理会众人的目光,她径直跨过面前那李德才的尸体,走到莲花池沿,趴在池边上,伸手去摸池中的圆形机关。
只听“啪嗒”一声,莲花池后的一瓣莲叶移开,露出一个拱顶暗门。
吴疾:“好家伙!这么大的一个机关密室,郝狗官竟然还说不知情?!巡抚大人,您可千万别放过这狗县令!”
说着,带头向那密室中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