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敲门声传来,贺江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来得及吹。
“来了。”
开门后,谢旻的脸出现在视线中。
小年轻手里拿着剧本,看见穿着墨蓝色睡衣,头发还在滴水的男人,眼神都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
贺江呆愣了两秒,才想起来答应这孩子对戏的事,侧身道:“进来吧。”
谢旻拘谨不已,“是不是打扰你了江哥?”
“不会。”贺江把门关上,问:“要喝点什么吗?”
“不了。”谢旻摇摇头,眼神闪躲。
贺江察觉出男生的不自在,有点懵。
“怎么了,不是要对戏吗?”
“对、对戏。”
他江哥这幅样子,他哪还有心情对戏啊?
果然他不该借着对戏犯色心,到头来折磨的还是自己。
“要不,江哥你还是先把头发吹干吧,别感冒了,我先自己看看剧本。”
贺江一想也是,“那你等我三分钟。”
“好。”
身后传来“呼呼”的风声,谢旻僵着脖子转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头乖乖吹头发的男人。
白天把男人压在身下肆意亲吻的滋味还未消退,谢旻突然就觉得身体有点闷热。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贺江,盯着盯着就……
“怎么了?”贺江看到突然靠过来的小年轻,关掉了吹风机。
杂音骤然停止,谢旻如梦初醒。
“没、没什么。”
他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脚下一个不稳向后栽倒。
贺江下意识伸手去扶,却被谢旻拽着手腕摔到了对方的身上。
谢旻:“!!!”
贺江:“……”
距离骤然拉近,谢旻感受着男人身上的温度,以及那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某处地方就那么毫无预兆的苏醒了。
贺江猛地睁大双眸,慌乱中想从谢旻身上爬起来,谁料男生却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的腰,极尽痴迷地喊了一声“江哥”。
随着男生喉结上下滚动,贺江就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这小子的意思了。
贺江如临大敌,头皮发麻,挣扎着要起身。
谢旻却一个翻身,化被动为主动,将贺江压在了身下,沙哑着嗓子说道:“江哥,你都和那个男的分开了,要不然用用我吧。”
“……”
用你妹啊,孩子!
放开老子啊!
贺江傻眼了,想起身,偏偏体型还比谢旻小,这么被人按在地上,他简直动弹不得。
“咚咚咚!”
正巧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谢旻涣散的眸在一瞬间聚集,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男人,他愣了两秒,立马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
靠!他刚才是精虫上脑了吗?胡说些什么啊!
谢旻当即就想给自己两个耳光,红着脸连看贺江都不敢。
“江、江哥。”
贺江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先别说话,我去开门。”
谢旻盯着贺江略显仓促的背影,抬起手狠狠地拍了一下脑门。
他妈的!
贺江呼了一口气,确定自己的神态没什么问题后,打开了门。
他以为是酒店前台,结果一开门,他错愕不已。
门口的人赫然是消失已久的陆沉!
“你又来干什么?”贺江一脸不耐烦,下意识就要关门。
陆沉抬起一只手卡在门缝,苍白着脸道:“江,我有话和你说,给我十分钟,十分钟就好。”
陆沉左思右想,觉得还是不能欺骗贺江,他已经吃够谎言的苦头了,同样的错误绝对不能犯第二次。
所以在外面吹了两个小时西北风后,他还是腆着脸敲响了贺江的门。
不管贺江是否愿意原谅他,他都打算把之前的误会先解释清楚。
原谅他最好,不原谅……他就重新追贺江。
“十分钟、就十——”
“江哥,谁啊?”
陆沉猛然止住声音,如遭雷击。
原本就被冻的煞白的脸此时更是血色全无,他看看谢旻,又看看衣着凌乱、头发湿漉的贺江,一瞬间,撕心裂肺。
“你……你们?”陆沉眼底爬上血色,周身覆上一层如冰似霜的戾气。
贺江本想解释我们什么事也没有,联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又说不出口。
不过说实在的,他又为什么要向陆沉解释?
他们已经离婚了,他和谁在一起干这个男人什么事?
仅一秒的迟疑,陆沉再压不住内心的疯狂与嫉恨,一把推开拦在门口的贺江,扯着谢旻的衣领,一拳闷在了对方的左脸。
谢旻一时不察,失了先机,狼狈地摔倒在地。
“你敢碰我的人!你他妈居然敢碰我老婆!老子弄死你!”
陆沉低吼着,抬起拳头就要往谢旻身上招呼,被反应过来的贺江一把抱住。
“你发什么疯?”
“放开老子!你他妈的敢让他碰你,你怎么敢?”
陆沉像失控的豹子一样,嘶吼着、咆哮着,任贺江用了十足的力气都没把人从谢旻身上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