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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尽管贺江不想承认,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把对陆沉的感情消磨的干干净净。
所以在听到对方发烧的时候,免不得还是担心。
陆沉这个人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被人伺候着长大的,虽然少年的时候经历过非人的遭遇,然而一身的公主病却丝毫未改,结了婚后更是变本加厉。
一旦生病,娇气的很。
在不熟悉的人眼前他尚能装的气吞山河,八面威风,转头回家,那可是个能在床上哼哼半天,连吃药都得喂的麻烦精。
“小贺先生,您在听吗?”
贺江靠在冰冷的墙面上,轻声道:“在听。”
“那您能过来一趟吗?”
贺江叹气,“是这样的,我和你家少爷今天离婚了,我已经不是他的合法伴侣了,我想以后就没必要再见了。”
老管家想说自己知道,但离婚又不是不能复婚,少爷那么喜欢你,你迟早还得做陆家的少奶奶。
这小情侣闹脾气,总是要和好的。
然而他话还没出口,电话就已经被挂断了。
老管家回过头,一脸尴尬地看向躺在床上,头顶着白毛巾,口中叼着温度计的少爷道:“小贺先生不愿意来。”
陆沉眸光闪动,瞳孔轻颤,更蔫头耷脑了。
他转过身侧躺,面向窗户,声音闷闷的。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老管家叹息一声,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白色毛巾滑落在床,浸湿了被单。
陆沉红着眼睛把体温计从嘴里拿出来,也不看,随手放到了桌子上。
他蒙上大被,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过了会,大被下传来一阵阵低闷地呜咽声。
贺江挂完电话就回了包厢。
张彦问他是谁。
贺江说是陆家的人。
张彦直砸吧嘴,“给你打电话干啥啊,肯定没安好心。”
“倒也不是,说是陆沉发烧呢,想让我去看看。”
“你没答应吧。”张彦抓着贺江衣角问,“我和你讲,同一个陷阱,咱不能掉进去两次,凭什么去看他?凭他出轨?凭他毁你事业?”
张彦越说越来气,“这也就是你,要是我指定曝光他,让他声名狼藉!”
贺江直摇头,“没答应,你就别操心了。”
“不是我操心。”张彦拍了拍贺江的肩膀,“别人不知道你,我还能不知道吗?你这表面上风轻云淡的,心里难受着呢,毕竟都五年了。”
贺江睫毛轻垂,眼底流露出一抹复杂的情绪,片刻后,他自嘲一笑,道:“你都知道,还揭我的短。”
张彦唉声叹气,好像离婚的人是他似的。
叹了会儿气后,又觉得自己不能这么丧。
闷了口酒,道:“唉,没事,咱再找个听话的,就哥这样貌,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那两条腿的男人不遍地都是?”
贺江听着想笑,内里却苦涩不已。
是啊,好的男人不多了去了,自己纠结个屁。
只不过……有点空落落的。
“就我和你说,我有个长得贼帅,混的贼好的一个发小,改天我介绍你们认识啊。”
贺江那点郁闷被张彦这一句话消耗了七七八八,忍不住调侃道:“这么好,你怎么不自己留着啊?”
“我?”张彦指着自己,瞳孔地震,“我又不是弯的。”
贺江以拳抵唇,低低地笑了起来,“行,那改天你带我去见见你发小,看他能不能看上我。”
“肯定能,除非他眼瞎。”
贺江全当笑话听了,压根没放在心上。
因为喝了点酒,加上今天情绪起伏比较大,贺江格外疲惫,回到家后就沉沉睡了过去。
因为赶上周末,加上他本来就闲,贺江干脆开始收拾家。
这房子里有很多东西都属于陆沉,贺江打算整理好,然后给陆沉寄过去,要不然总是放在这里,他……会恍惚。
恍惚自己这五年还没过去,他还是陆沉的伴侣。
他不想让自己活在过去,所以他选择了鸵鸟的方法,逃避。
一点点疏远那个人,远离和他有关的生活,总有一天可以忘得干干净净。
至于这个房子。
贺江直起身环顾一周,心道还是找中介帮忙卖了吧。
这么大的地方,他一个人住太浪费了,而且打扫起来也费劲,折了现后直接捐福利院,也算为他这场婚姻做个好的结束。
周一,贺江起了个大早,他定了早上八点的高铁去阳城。
《鸳鸯桥》要在阳城开机,他得进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