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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怎么还没回来?”
宋云站在门口直看手表。
老管家拿来一件加绒的披风,“夫人,进去等吧,还早。”
“早什么早,刚晚意可给我打电话了,再有半个小时就过来。”
晚意,孙晚意,宋云千挑万选的儿媳妇,长风集团董事长的千金,国内品牌大学,顶好的学识谈吐。
“等晚意来了,难道让人家小姑娘等他吗?像什么话?”
老管家心里默默叹气,若只是等还好了,就怕少爷回来闹呢。
“夫人也别急了,要是孙家的女儿连这点时间都不能等,她和少爷也未必长久。”
宋云一寻思也是,她的儿媳妇可不能给自己儿子添堵。
“行了,我先回去,再给他打个电话催催。”
“……”
“哦,还有,你时不时去大门口看看。”
“好的。”
雪下的越来越大,路上不好开车,宋云却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催陆沉。
一个不留神,陆沉差点就和前面的大货车碰上了。
他本来就情绪低落,这一晃神,精神头就更不好了。
等到家的时候,已经隐隐有发热的征兆。
但宋云因为要给儿子相亲的事过于激动,愣是没发现,看见儿子胡子拉碴的出现,还把人拽过来骂了一顿。
“你怎么回事啊,就这样子回来了?”
陆沉头疼,“好了妈,我不舒服,先上楼了。”
“上什么楼上楼,忘了妈和你说的话了吗?今儿有客人。”
陆沉耐着性子叹了口气,按揉眉心后道:“行,我知道了,等人来了,您再叫我。”
他想上楼吃片药,能顶一会儿。
宋云还想把人拘在自己跟前,转念一想,又道:“那你上去,记得把胡子刮下,还有衣服,换件好看的,别失了礼数。”
陆沉敷衍点头,“好好好,我知道了。”
等好不容易摆脱了他妈,陆沉一头扎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稍微缓解了头疼,却缓解不了他心里的疼。
他离婚了。
贺江和他离婚了。
他最爱的人在今天把他丢掉了,并且斩断了和他唯一的联系。
失去贺江的痛丝丝缕缕缠绕着他,像针一样密密麻麻地刺在血肉上,骨骼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了呢?
在他的设想中,不是这样的。
怎么就……离了呢?
心烦意乱到某个极致,陆沉发泄般地,一拳砸在了瓷砖上,阵痛自关节处袭来,暂时麻痹了他的五感。
他转过身靠在墙上,双眼紧闭,如溺毙的人,死气沉沉。
一个澡洗了十五分钟,出来的时候他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
陆沉看着镜子里那个颓丧的男人,低低地嗤笑一声,开始刮胡子。
因为心不在焉,手下一个没注意,就割破了下巴。
鲜血流出,他只能给自己贴了个创可贴。
还没有收拾完,就听到了敲门声。
“少爷,客人来了,夫人喊你下去。”
陆沉压住心中郁沉,道:“我知道了。”
这一打岔,他就把要吃药的事儿给忘了,那股难受的感觉逐渐加重。
“你怎么才下来。”宋云显然有点不高兴,“还有你那个下巴怎么回事?”
“哦,刮胡子不小心碰到了。”
“多大的人了,胡子都刮不好。”宋云翻了个白眼后,招手道,“过来认识一下,这是晚意。”
陆沉这才注意到,沙发上还坐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件乳白色的毛衣,下身是条白色的长裙,打扮的很像个大学生。
孙晚意偏头向他露出了一个柔软的笑。
“你好,陆总。”
陆沉点头示意,“你好。”
“诶呀,怎么这么生分呢,叫什么陆总呀,叫阿沉就行。”宋云拉着孙晚意说,脸上挂满了揶揄的笑,“毕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后一句话是她小声对孙晚意说的,没让陆沉听见。
小姑娘脸皮薄,眼神都不敢往陆沉身上瞅,羞答答道:“阿……阿沉。”
陆沉双眼微眯,就算再迟钝,他也知道这是个什么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