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萧牧正在身边守着。
“萧睿怎么样了,救过来了吗?”沈珍珠满脸焦急。
萧牧摇了摇头,神色黯然。
“我不相信,他就这么死了!”沈珍珠的眼泪立刻涌了上来。
萧牧把沈珍珠搂在怀里:“我也不相信二弟就这么离开了,可这是事实!”
“都是我的错,无悔道长说的对,是我害死了她!”沈珍珠边哭边说。
“跟你无关,不要什么都怪自己。你一定要坚强,二弟要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一定很难过,你说他能走的安心吗?”
“母后,大喜!萧睿死了,萧家正在给他搭设灵棚!”二皇子盼了这么久,萧家终于出事了。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怪不得一早喜鹊就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走,陪母后到御花院赏花去。”皇后娘娘笑着说。
“萧家怎么样了?”荆昱问随行使团。
“听说二公子死了,灵棚都搭上了。六皇子,今天的谈判还要不要继续?”随行的大臣问道。
“今天你们去谈吧,自己作主!”说完,又出去了。随行太子的亲信对这个六皇子在想什么,实在捉摸不透。有时行事乖张,做事不计后果;有时又让你觉得他是个国之栋梁。太子安排在他身边的人,他毫无察觉、深受重用,可细细品味,才发觉做的都是寻找女人等乱七八糟之事。
沈珍珠实在没有勇气面对萧睿的死,直到装棺也没有前去看一眼。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出门了,漫无目的也走着。萧牧不忍阻拦,只得让萧洛和白雪跟着。沈珍珠走着走着,来到了京郊驿站,记得第一次进京就住在那里,想起萧睿在一起的甜密,眼泪模糊了双眼,站在驿站门囗看了很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走在繁华的京城街道上,到处都是萧睿的影子,有失望、痛苦,也有甜密。
“公主殿下,我们主子请你上二楼雅间一叙!”
沈珍珠现在已经无所畏惧,管他是谁,最多不过一个死字,连问也不问,就跟那人进了雅间。
“娇阳公主。”
“是你!”沈珍珠面无表情。
“公主好气魄,还敢来。”
“有什么目的!”沈珍珠惜字如金,不想跟他浪费唇舌。
“看来你与萧二公子还真是情深意切,竟然不愿与我多说一个字。”停了一会儿看到沈珍珠根本没有接话的打算,只得接着说:”我不忍看你这个样子,如果我能让萧二公子活过来……”他试探着说,想看沈珍珠有什么反应。
“你不管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沈珍珠一脸平静,他看不出沈珍珠在想什么。
”看来,我在你心里的印象竟然那么差。我说,这次我没有任何条件,你信吗?”
“我信!”
“娇阳公主,你这个样子真是太无趣了!”荆昱再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欲望了。从怀里掏出一张药方:“你晚上试试这个,这是我们东月医门的禁术,我也不敢保证绝对有效,记住,要在今晚子时过后才行!”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当弥补我的过错吧!好了,你可以走了!”
萧夫人心里对沈珍珠的意见最大,都说她跟萧睿感情好,当初还想嫁给他。现在倒好,都快一整天了,连个人影也没见,更别说到灵前烧一柱香了。
沈珍珠按照方子准备好了药材,可是怎么说服萧哲却没有把握,万一他不同意,错过了今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沈珍珠回府之后,去看望了萧哲,萧哲面色苍白,白发也多了不少,沈珍珠犹豫了许久,终于没有开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