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手机铃声拉回了陆亦然的思绪，他放下韩芷瑜的身份证，接通了电话。
原来是李菲菲打给他的。
听了几句话以后，他蹙起眉头，低沉回道：“等着，我现在马上去公司。”
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准备出门时，最后还是折回拿过身份证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半个小时后到达了朗坤集团。
出来迎接的李菲菲见到陆亦然的模样倒是吓了一跳。
且不说本就应该在巴黎出差的陆亦然为什么会突然回来，光是那一脸倦容，风尘仆仆样子就差点让她认不出来了。
在她的印象之中，陆亦然出席工作任何一个场合都不会出现仪表问题。
只是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韩芷瑜已经越过她，直接往会议室的方向走过去了。
等到她准备跟上去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
她掏出来看了后，唇角勾起一个诡谲的角度，打出“好戏马上开演”六个字发送过去以后，将手机放回口袋，抬步跟了上去。
会议室里弥漫着让人压抑的气氛。
坐在正中央的男人眼里布满了红血丝，阴鹜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虽然大家没有抬起头，但是每个人都不约而同感知到那一份惧意。
“说，怎么回事。”陆亦然声音如常，但是语调早已显示他的不悦情绪。
市场部的经理轻不可闻地抖动了一下，这才出声道：“我们昨天下午去竞拍项目的时候，才发现我们的报价已经完全被泄露了，竞争方不仅时刻打压我们的报价，而且每次也只比我们提高一百万，不多也不少。”
“报价泄露？”陆亦然的眼神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射过来。
“是的。”项目部的经理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接着回道：“对方每次报出的价格都是在我们能够承受的价格边缘，而且非常精准，让我们根本就没有加价的余地。如果不是提前看过我们的报价单的话，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
朗坤集团的业务能力在整个行业也是能排得上前三的，据了解这次的竞争方的各项综合实力和朗坤集团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所以存在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泄露内部资料，不然出现这种可能性的机率为零。
“这份报价单在进了我办公室的前后有谁碰过？”陆亦然冷着脸回道。
“在项目部完成报价表这段时间，它一直都是锁在我的抽屉里。然后昨天上午我让李秘书将项目表拿给您签字。”项目部的经理努力回忆着。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秘书李菲菲的身上，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变化莫测。
然而李菲菲很淡定，她转头望向陆亦然，“没错，陆总，上午是我在您上班之前将报价单送进去给您过目了，这之后就没有人进去过您的办公室了。”
李菲菲这段话说的不卑不亢，倒是打消了一些人的怀疑眼神。
项目部经理动了动唇，提醒着李菲菲，”李秘书，我没记错的话，昨天上午陆夫人应该也在现场吧。”
这一下会议桌上的人也纷纷附和着，“没错，昨天进去总裁办公室里人还有陆夫人。”
“陆总，您昨天出来的时候，陆夫人还是呆了很久才出来。”
“没错，陆夫人出来的时候神色也很差，失魂落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