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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折腾完,已经快一点了,季阮困得不行,打着哈欠拿了床新的被子给杜景煦盖上。自己裹了床上的,直接躺在杜景煦旁边。
一秒入睡。
半夜,季阮又一次被杜景煦闹醒,他刚想翻身换个位置,就见杜景煦忽然坐起来,睁开眼睛。
季阮被吓了一跳,僵在床上。
然后就见杜景煦伸手指抠眼珠子。
季阮:!!!
梦游啦?!
担心他把眼珠子抠坏,季阮就想去拉住他,但下一秒,杜景煦好像抠出来一个什么,随手一弹,东西就飞了出去。
季阮:什么东西啊!
紧接着,杜景煦又去抠另一只眼睛,又是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被弹飞出去。
在季阮惊愕的眼神中,杜景煦毫无所觉,仰面一趟,继续睡觉。
季阮:???
黑暗中,季阮睁大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任由杜景煦的四肢缠上来。
所以说——
到底弹出去的是什么呀?
六点,季阮没醒,杜景煦醒了。
刚睁开眼时,脑子还是一片迷茫,怀里的抱枕过于柔软暖和了,他忍不住用脑袋多蹭了两下,真的像活的一样,还有心跳声。
等等,心跳声!
杜景煦瞬间清醒,入目是一片白花花的紧致的胸膛,衣扣凌乱。
然后他发现,自己的四肢正紧紧/缠在季阮身/上,而季阮,双手放在身体两侧,双腿伸直,面部朝上,笔挺挺地躺着。
杜景煦怀疑,尸体都没有他躺的标准。
所以,季阮的衣扣是自己蹭散的吧?
毕竟以季阮这么标准的睡姿,衣服肯定不会自己乱。
杜景煦脸红心跳——
是他孟浪了。
他轻轻地抽出手脚,每动一下,停一下,看一眼季阮,直到完全四肢抽离,季阮都没动静。
应该是,一点点变化都没有。
睡这么熟?
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杜景煦伸出一根手指,慢慢地放到季阮鼻下——
气息匀速地吹拂指端。
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一半,杜景煦慢慢挪到床边,两条腿先落地,再慢慢腾起屁/股,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再一回头,季阮睁着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杜景煦微微张嘴,瞪大了双眼,无声发出呐喊——
谢谢,魂已经吓飞!
“早,杜景煦。”季阮面无表情地打了声招呼。
听到人声,杜景煦原地猛地深吸一口气,慢慢将魂魄吸回来。魂魄归位,感官也变得敏锐——
季阮正在生气。
他大概能明白季阮生气的点,但还是想垂死挣扎下:
“季先生。”
刚开口就被季阮打断,“叫我季阮。”
昨晚都那么折腾自己了,还要表现得这么生疏吗!
杜景煦犹豫:“这不好吧。”
话音刚落,他仿佛看见季阮脑袋顶上的怒气值直接爆满。
“季阮。”杜景煦面色淡定地改口,“昨晚没打扰到你吧?”
杜景煦:求你,说没有。
“打扰到了。”季阮头扭到一边,控诉道:“你睡觉不老实,总来扒拉我,我睡左边你挤过来,睡右边你也挤过来。”
再也不要和杜景煦在一张床上睡觉了,以后结婚了也不要。
将来他们的婚房,必须一人一个房间。
杜景煦的脑袋随着季阮的话,越垂越低,越垂越低。
“对不起。”
季阮抱怨的话戛然而止,想问昨晚弹出去的是什么,也忘了问。
“其实……也没什么,我白天可以补觉的。”季阮被子拉过头顶,在被子里大喊:“我好了,没事了,刚刚就是起床气犯了。”
很久,被子外面都没有声音,季阮拉下被子一看。
屋子里已经没人了。
季阮:这就走了?
唉,他只是没有睡够八小时,有点生气而已。
也不能怪杜景煦,带人回家的是他,跟人睡一张床的也是他。
杜景煦什么都不知道,而且睡着了,他也没办法控制自己嘛。
季阮连听书的心思都没有了。
躺在床上想着杜景煦,想着想着又睡过去了。
他以为已经走了的杜景煦正躲在洗手间里,呆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杜景煦:美瞳没了,是……是季阮帮忙的吗?
更难为情了!居然被照顾到这种程度!
他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很臭美。
杜景煦欲哭无泪,他确实就是为了好看。
其实他度数并不深,左眼100度,右眼200度,刚刚他差点都没发现自己没戴眼镜。
唉,杜景煦照着镜子,勉强提起精神打理自己,一副颓然挫败的样子。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无力感了。
得想想怎么补偿季阮。
下午两点,季阮突然惊醒——
他知道了,杜景煦弹出来的是隐形眼镜!
对嘛,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戴眼镜的,后面都没戴过了。原来是带了隐形啊!
想通了后,季阮瞬间神清气爽,起床洗漱。
当他去厨房准备做饭时,看见餐桌上一个大大的保温箱,上面还有一张纸条——
【季阮,昨晚的事很抱歉,非常感谢你的照顾。里面是明辉楼的海鲜粥和一些点心,记得吃。画画的事情,等你采风回来,随时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