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文瑶死不足惜。
仅仅废了她的一只手也是手下留情了。
沈念阙熄灭掉屏幕，把手机交给了守在一边的警察。
“谢谢。”
*
曲文瑶重伤住院的消息叶知桑已经知道了，接连两天内心都极其的忐忑。
她给沈柏丞打电话，不是关机就是在通话中，即便接通了也是说一两句就挂断。
叶知桑试图想要让沈柏丞不要去搭理沈念阙，任由她自生自灭。
枪支是她给的，万一曲文瑶把她抖出来，那么她也就完了。
叶知桑哆嗦着手拨通一个电话，那边刚接通她就哭了出来。
“司、司小姐……怎么办，我会不会被抓进牢里?我还没有为我爸妈报仇……我、我不要！你一定要、要帮帮我……”
带着哭腔的一番话让那边的司轻澄略显得烦躁。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稳住叶知桑的情绪。
因为枪是她交给叶知桑的，如果叶知桑崩了，那么她也会惹祸上身。
能避免麻烦就直接避免。
司轻澄柔声开口:“知桑，你别慌，出了事有我顶着，曲文瑶那边不是还没警察去问吗?所以他们不知道枪是你给的，你放心，我有办法让曲文瑶不供出你……”
彻底安慰好叶知桑已经是十五分钟后了。
挂断电话，司轻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她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柔柔姐，你现在赶去临城，找到曲文瑶，我记得柔柔姐你之前有说过有一种蛊虫可以篡改别人的意识……”
*
沈念阙这边找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问她为什么开枪，得到的回答永远都是手滑。
于是警察把突破口放到了正在医院的曲文瑶那边。
希望能在她那里得到额外的信息。
单从监控来判断挑事者就是曲文瑶无疑，他们完全有理由来判定是正常防卫，但偏偏后面她挨了一枪，那么事情就反转了。
病房里，曲文瑶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身上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面对面前的警察，她表现得很紧张，额间还隐隐在冒汗。
女警面无表情，声音冷硬:“请问你那天为什么要去沈宅?”
早就料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曲文瑶悄悄舒了一口气，自认为冷静的答道:“跟爸爸去沈家办点事。”
“监控有时候看到的并不是事实，它们一定刻意剪辑过！我只是一个面临高三的普通女生，怎么可能会有枪这种东西?……”
说到最后，曲文瑶直接激动了起来，她咳嗽得脸色涨红，眼眶里盈满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女警皱着眉:“那你的意思是有人对监控动了手脚，并且还凭空捏造出了一把枪?”
如此滑稽的理由差点让她直接笑场。
还高三的学生?
就这智商还能考得起大学?
曲文瑶怕不仅仅是伤了手，恐怕还伤了脑子。
曲文瑶含泪点头:“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别人，我跟沈念阙一开始就互相看不顺眼……”
然而还没等她话说完，女警已经开始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