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所中，一人一狗就这般对视着。
黑白相间的边牧摇了摇硕大的脑袋，小声嘟囔道：“其实我也不想，唉，但是我没办法说，你就相信本王对你绝无恶意，这一路走来只为了保护你，只是有太多身不由己的时候，所以不能一直在你身边。”
曹浮生忽然想到了风衣男，自己初次遇到他是在化工厂爆炸之后。
那时的他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就是不能直接将某些事情告诉他，否则会破坏游戏规则，遭到严惩。
难道说小夜也和风衣男一样，是“游戏”之外的产物，却必须得遵守“游戏”之内的规则？
“曹浮生，我的实力其实一直都没有恢复过来，在最开始的时候我甚至没办法与你交流，现在好了一些，总算恢复了百万分之一……还是太弱啊……”小夜不甘心的趴在床上，神态失落。
曹浮生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这TM是故意派来逗我玩的？
百万分之一是什么概念？
百万分之一能直接撞飞撒旦，把后者撞的生死不知？
哪怕是后来得到了撒旦有可能还活着的消息，但根据当时她没有立刻回来再度出手，可以判断肯定也是受了重伤的。
如果这都是百万分之一……简直就是在扯淡。
“我说你这么爱吹牛，是从哪里继承来的习惯？”曹浮生一脸无语道。
“哼！天生的！”
好家伙，还大胆承认了！
小夜又道：“你也不用再问关于我的事情了，我是不会说的，也没办法说，当时为了找到你，我付出了任何人都难以想象的代价，饶是我都难以承受这份劫难，也不要问我为什么要找你，佛曰不可说！等以后你自然会明白一切的，现在还为时过早。”
“你说的这些话让我想起来一个人，简直和他一个德性。”
“谁啊？谁能和本王一个德性！”
“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还喜欢玩神秘的家伙，终日都把自己裹在一件风衣里面，还不露脸。”
“……我要睡了。”
曹浮生：“？？？”
怎么说的好好的，说睡就睡了呢？
事实上，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条装睡的狗。
曹浮生不再去管它，很显然，实力不断恢复的小夜，现在自由度越来越高。
无论去哪里都可以随心所欲，也不怪它总是玩失踪。
指不定就是跑去某个地方找东西恢复实力去了，或者去做别的事情。
“对了曹浮生，我听说明天你要出去？准备对北方天国动手了吗？”小夜侧着身体，翘着爪子问道。
“没错，这事儿不能再拖了，我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变化。”曹浮生点了点头道，对小夜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嘿，你早就不该拖了，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在不远的将来这个世界就要崩溃了，如果你的步伐再慢一些，就会在实力不够，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面对大恐怖，没有任何人可以救得了你，连我也不行，因为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小夜诚恳的说道。
看样子狗子是知道很多事情的，甚至是某部分真相。
它所说的话与风衣男所说过的，不敢说相似，几乎是一模一样。
这两位都提醒过他要加快步伐。
曹浮生吐出一口浊气，淡然道：“世界毁灭这种事，和我个人又有什么关系？我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要做一个拯救世界的救世主，那实在是太遥远，我只是想活在当下。”
“有时候，时代会推着你强迫你前进，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本来就是你的问题，也只能由你去解决，如果你再这么佛系下去，将来得知真相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承受得住，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一次又一次……可对于你来说，却只有一次。”
小夜说完之后不再理会这个男人，默默闭上了双眼。
该说的他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