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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挨了几天的针和灌了不知道多少碗的药后,我终于有了说话的力气。
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神医,下手轻点。”
堪堪开口,苏神医便吓得不轻,手下一抖,位置没错,但是一下子扎过头了。我痛得眉头一跳。
苏神医一脸老泪纵横:“秋水啊!痛可怪不得我!”
哦豁,不怪你怪我。
好吧,怪我。怪我重伤到需要挨针。
我放过了他,看向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的苏昌离。
我努力朝他笑笑,他也回了我一个温和的微笑。
心照不宣,大概说的就是我们两个。
苏神医很有自觉的扎完针退出了房间。以我跟在他几年的学习,他临走时那个皱眉头明显就是想到了一些不合时宜的危险事情。
笑话,我跟苏昌离都是那种控制不住自己的人吗?他未免也太小看我们俩个的自制力了。
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我看向苏昌离,问他:“吃饭了吗?”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他点了点头:“现在是第八天。这两天雨哥都在苏家等你醒过来。”
他这个话没有说错。虽然我能微微睁开眼睛,但是我并没有力气全部睁开,只能说是掀开一点眼皮。再加上我没力气说话,苏神医说他也不能确定我这是真正的醒了还是身体机动性反应。
这几天苏暮雨或许来过,不过时机不凑巧,我有意识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过他。
只有苏昌离,不管我什么时候有意识,他都静静的坐在床边,或者在睡觉,或者在看着我。
他生的一双多情眼,每每对上一次他的眼睛,我就要爱他多十分。
“赵玉真死了。青城山已经知道了。不过只知道是暗河做的。”苏昌离静静的跟我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李寒衣还活着,但是入魔了。现在正在找大哥。”
而大家长现在正在暗河。他在等苏暮雨一起。
至于萧楚河那边,苏红息她们还在追杀他们。不过我说的没错,每次快要得手的时候,他们总会等到新的救兵,然后把他们成功带走。
说起这个,我就要提起萧楚河随身携带的那瓶药。听苏昌离说,我之前吞下的丸子,就是他从萧楚河那里搜刮来的。
“上次他受了你一剑,本来该死在那里的。我想着定是这个药有作用,于是便拿过来了。”
原来他知道萧楚河吃了药,也知道是我选择了没有再追上去。
我眼神柔柔的看着他,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的甜。即使身上还扎着痛的入骨的银针,但是能跟这样温柔的眼睛对视,能听到这么温柔的话,似乎所有的痛也都不是痛了。
从他看到我睁眼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在慢悠悠的跟我说一些最近的事情,不管是江湖中的新鲜事,还是他在苏家遇上的新鲜事,还有谁谁谁来看我了等等,仿佛是怕我无聊,一直在和我聊天一样说话。
如果每天费劲力气的睁开眼睛,能看到自己最心爱的人的脸,能听到世界上最温柔的声音,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特别是对于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苏家人而言。
我反正是不想死了,阎王爷亲自来抓我我都要赖在这里。
我就这样在床上躺了三天。为什么只躺三天?因为在苏神医的高超艺术下,三天后我就能独立下床行走了。
“秋水啊,你这身子,真的跟铁打的一样。”苏神医眉毛挑的高高的,一只手抿着胡须感叹道。
“那是神医的医术好。”我以一束后山的野花回答了苏神医的感叹,并且表示下次再给他打下手。
他拒绝了我。
他会为拒绝我后悔的。
我愤愤的坐在轮椅上拔树枝。
这个轮椅还是上次苏水水买的。想起这个,我突然意识到从我回来的时候开始,我一直都没有见过苏水水。
按理说,她早该回来了。而她回来了,怎么会不来关心关心受重伤的我呢。
我推着轮椅去找了苏暮雨。
大家长已经再度南下去拦萧楚河了,不过我觉得悬,毕竟萧楚河的运气一向都很不错。像大家长,就少了这种运气。
苏暮雨本来也要去,不过他更想亲眼看着我先从轮椅上走下来再走。
都说了,我跟苏暮雨情同手足。看来是这次我史无前例的受伤把他吓坏了。在知道这个后,我特意让苏昌离把他叫过来,语重心长的开导了他一遍。
这时候我才知道,我把他看做情同手足,他却把我看做父女情深。
我真的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