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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
护花使者
回阮家的路上, 阮竹耳边似乎还能听见方知明的念叨,心想这要是真入赘到阮家,岂不是每日都是这待遇。
这样一想, 他就忍不住的浑身一颤。
不太明白阮清阙为何会喜欢这种类型的, 难道是因为互补吗?
到家后,几人刚一进门就见到了等待的阮清阙。
阮竹觉得望着他的眼神格外热切,这口袋里的东西都变的有些烫手。
夜里微凉, 阮清阙特意为两人准备了驱寒的汤,看似不经意的提起了今晚宴会的事情。
阮爹不满的轻哼一声,“真是新不新旧不旧的, 又想要这样还想要那样。”
显然对方家的示好并不接受, 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角,念叨道:“时辰不早了,你们有什么话尽快说完,别耽搁了休息的时间。”
他说完这话朝着一旁的人招了招手, 被搀扶着离去了。
剩下阮竹与阮清阙两人后, 就遣退了阿回,凑近了一些。
“怎么样?你可见到了苏大少爷?”阮清阙眼里带着几分好奇,神色间也多了几分灵动, 盯着阮竹就想知道个答案。
阮竹暗自叹息,这八卦果然是人人都喜欢的, 就连阮清阙也没有例外。
他摇了摇头, 将口袋里的小盒子拿了出来,“苏大哥没瞧见, 但瞧见了方大哥。”
盒子大约巴掌大小, 为了美观还在上面系了跟带子, 也是阮竹没有伸手进口袋的习惯, 不然早就已经看不出原有的模样。
原以为阮清阙会高兴,谁知却是瞧了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你这是做什么?还成了别人的跑腿,看来这宴会的确是不怎么样,都让你被人策反了。”
“阿姐,哪里是策反了,是被念叨的无处可逃!”阮竹也来了劲,吐槽道:“你说这人怎么这么会念叨,你和他一起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吗?”
阮清阙轻笑出声,“你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下次你可别帮忙了,小心被爹抓住,罚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盒子,动作轻柔的将其打开,阮竹凑过去一看,里面是枚花型胸针,看着应该是玫瑰,颜色艳丽,热切大方,到不太像是方知明能送的东西。
阮竹心中啧啧出声,这难道就是恋爱的反差吗?
阮清阙看过后就将盒子合上,起身道:“你也早些休息吧,这次没见着,总有下次的,这地方又不大,说不定明个儿出去玩的时候,你就瞧见了呢!”
“那就借阿姐吉言。”阮竹笑着回应,随着阮清阙的脚步往外走。
睡觉之前,阮竹翻身将照片拿在手里看了看,上面的阴郁神色自动被他忽视,只剩下了容貌。
第二天。
一大早阮竹就自个儿醒了,想到昨天自己答应的事情,翻身而起。
外面的阿回没想到阮竹今天这么早,有些着急的上前帮忙,却被阮竹招呼着去打水,他自己处理着衣服。
他想着阮爹昨日不太高兴,就重新换上了长衫,然后将林苏秋给的玉牌捏在手中,等阿回回来后将玉牌递了过去。
阿回见那玉牌就知道阮竹今日的行程,默不作声的塞进了口袋里,等着阮竹洗漱完后才开了口。
“少爷,您今个儿要出门的话,是不是应该先去见见大小姐?”
他思来想去,也就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
阮竹恍然大悟,点头应道:“你说的也是,出门还是报备一下才好。”
对于阿回的提醒,阮竹并未察觉到什么,只是加快了速度前去阮清阙的院子,见着人后就将自己要出门的事情说了。
阮清阙没想到阮竹这一大早就是为了出门,好奇问道:“莫不是是去苏府?可爹允下的回礼并未放在我这里,你要去的话还得去爹那里一趟。”
阮竹听了这话,脸上有些恹恹,如果不是方行知的话,他现在就应该在去苏家的路上,现在倒好又要延迟时间了。
“阿姐,我不是去苏家,而且这时候爹还在用早饭呢!我这时候去不是正好撞上了。”他可不想在见到那被男人环绕的场景,光是想想都觉得有些头疼。
阮清阙来了好奇心,“你不是去苏家,那你还能去哪里?这是新交了朋友?”
阮竹也没有隐瞒的意思,轻声应道:“的确是交了个朋友,答应了要去看看他的。”
虽说并未一定说明是今天,但阮竹却觉得如果是真心要交朋友的话,应该是第一时间去找对方的,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才行。
听着是交了朋友,阮清阙心里是高兴的,毕竟阮竹之前可没有什么朋友,想着在方家宴会上认识的也不会是什么骗子,但还是特意嘱咐了些话。
“见朋友不能太小气,记得让阿回多拿些钱。”
阮清阙的大方让阮竹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只能慌乱的点头应了。
毕竟林苏秋说自己不缺钱花,他拿着那玉牌估计票也不必出钱,只是要付些吃食的钱而已。
这样一想,阮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占了什么便宜似的,默默记住了阮清阙的话,出门就让阿回多带了些钱。
却不知阿回跟在自己身后,满脸复杂。
本以为大小姐可以劝住少爷,谁知还多支出了些银两,真是怪哉。
启福戏院占了大头,面积宽广,中西结合。
站在门口就知道能进去的人非富即贵,普通人也会望而却步。
阮竹抬头看了看灯光闪烁的模样,突然有了一种自己只是在景区的错觉,可下一刻迎上来的人打破了他的幻象。
“这位少爷……”
他话未说话就被阿回用玉牌赌了嘴,瞧着阮竹的目光热切了许多,“是小的有眼无珠,少爷这边请!”
阮竹还不知这玉牌的具体作用,不过现在看来还是不错的。
这人没有将他往前面领,而是直接去了后院,通过一处狭小的走廊后,绕进了私人别院里,里面种满了湘妃竹,风一吹就有特有的沙沙声。
阿回被留在了外面,最后一段路程只有阮竹一人。
他看着不远处的房间,上前敲了敲门,猜到了这里应该是林苏秋休息的地方。
“林苏秋,你醒了吗?”阮竹的声音不高,带着几分试探,就怕自己不小心扰了对方,他侧身站着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就那个位置种满了鲜艳的花。
满目苍翠,只一抹殷红。
就在他看的入迷的时候,面前的人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转回去就对上了衣衫不整的林苏秋,整个人睡眼朦胧的看着阮竹,眯着眼道:“你来的这么早啊?”
“你……”阮竹紧蹙着眉,目光落在林苏秋凌乱的领口,刚想说自己可以再等等,结果就被抓住手臂拉扯进了房间,连忙哎哎出声。
“叫什么,你这样的话,外面守着的人会以为我们动静很大的。”林苏秋边走边念叨,等到了床榻边后松开了手,自个儿又躺了上去,怀里抱着被褥。
不是,什么叫做会以为我们动静很大?
什么动静?
阮竹站在原地,脑海里闪过一些难以克制的想法,随后被自己强行遏制,这再继续下去就是些不过审的内容了。
然而始作俑者却是眯着眼躺着,喃喃道:“你还说你不喜欢我,不喜欢我你还这么早就来,不就是想看我没起床的样子,也就是我喜欢你,所以才把你拉进来,让你慢慢看。”
这人一边念叨着一边蹭了蹭被褥,原本就乱的头发变的更乱,哪里还有平时所见的模样。
阮竹没好气的上前坐在床边,想着自己拿着玉牌就能轻易进门,带着几分气愤的问道:“你那玉牌有多少?怎么能让人随便将人引进来呢?”
“随便?”林苏秋抓住了自己不喜欢的词,撑开了眼,轻哼出声,“那都有了玉牌肯定就能随便进来的啊!”
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倒像是阮竹错了一样。
想着昨晚闯入时这人望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伸出手去掐住一块软肉,疼的林苏秋嗷嗷直唤,觉也醒了,一把打开了阮竹的手。
“你干什么啊!你不知道掐这么一点肉很疼的啊!”他坐起身揉着自己的肉,撇着嘴一脸委屈的看着阮竹。
阮竹点了点头,妥协道:“好,我知道了,下次我就多掐一点肉。”